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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事项:
1.au设定,伪全员向,无cp,内含满天飞的bug,不要钱的玻璃渣,还有各种ooc,预警!
2.废话特别多,是失败的文风挑战,以及写的时候可能没带脑子所以建议不要带脑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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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凡泰缇
每次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总是会最先想起它的来源,想起那则让这里充满童话般的浪慢色彩的传说。然后,是一块标准的立在满是黄沙的公路旁的指示牌,通向我们穿梭着,嬉戏着的,楼房间的小路,让人忍不住回想起,在这里度过的所有早晨,中午,晚上,和道路尽头所触及的蔚蓝天空。“凡泰缇镇”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家。
打算介绍它的时候,是从传说开始,或是从几十年前乃至三个世纪前的某件往事开始,还是——从现在说起,会比较好?
那就从现在开始吧。
2.冬青少女
烤饼干的香气一直传了很远很远,在每一条街道上散开,和漂亮的彩灯与节日装饰物一起,点缀着今夜。红发女孩像一阵风似的刮过,从身后那个大袋里抓出礼物塞给沿途每一个她遇到的人,很难相信她是如何背着一个快和她差不多大小的袋子,用最快的方式穿过楼房间的小路。至少刃是无法明白她是怎么做到的。
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刃同学,跑步咸绩至少是年级前五,但死活追不上娇小灵活的蒂卡·雪利法尔,那女该仿佛是以快乐为动力驱动的火箭,还在源源不断地向外喷洒着爱与信念,以及她拿错了的礼物。
这场并不算美好的误会,应该归结于圣诞节送礼的习俗和两个外表差不多的袋子。
当然刃认为这都是蒂卡跑太快的错。那原本可是他打算送结安活的礼物!现在他不得不再把礼物一一个抢回来,有时还要跳到别人家里去。有的小路并不适合刃这种体型的人穿行……有时他不过是慢了一秒,就已经有人拆开了那层精心折叠的包装,溢出香甜的,焦脆的气息,幸好刃手急眼快,终于在有人开吃前拿回了饼子。
但是,一个在圣诞夜四处抢礼物的人,会被怎样对待?
反正刃是没空发现自己身后同样遍着一群愤怒的群众,那么蒂卡就更不可能发现,自己无意间发起了一场跑酷活动。
小镇在她的脚下成为弯曲的线段与拐角,兴奋让她一路绕向了小镇的边缘,寻找着还未去过的地方与还没见过的人。
她脑海中尽是因满心喜悦而乱糟糟地挤作一团的印象。
……从学院附近开始,留校的同学、老师。还有法蒂玛小姐。之后那些由洞窟改造的房子简直酷呆了!还遇到了不是刀是刃和他的族人,虽然撞在一起了但是并不痛!嗯...再之后是木匠家,有位性格内向的大姐姐,旁近住着猫眼和她哥哥,他们家养着一只很可爱的大白狗!后来还去了离学妹的家!难怪她和琉每次总是急着按点回去。那个大哥哥看上去好凶。穿过旧染厂之后还见到了商队的帐篷,上次好像见过那对新婚夫妇.刚刚前面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这边好冷清都圣诞节了也没什么人气的样子,好多屋子里都没有点灯……天快黑了,要赶紧送完,哦对还有住在枫湖边的老爷爷!意外还遇到了荷丝缇雅和雪尔森同学!最后,袋子还没空,应该还有人没送到.差点忘了!还有安洁家没去!
蒂卡吹了声口哨,在满天繁星的夜幕下,奔向小镇上最大,最华丽的建筑。跟在她后的人群也随之绕着小镇转了个大圈。简直让围观的人感到莫名其妙,还以为镇子上在举办马拉松比赛。
3.美好回忆
听到窗外吵吵闹闹的声音,艾利欧放下了手中的笔记,从大量深奥难懂的知识中脱离,他幻想中的那位老师也随之离开,但这并没有使他的心情彻底平静下来。
拉开窗帘,微凉的风由他打开的窗户涌入温暖的房间。楼下有人在呼喊奔跑着,不知到底是发什么了什么事情。
艾利欧仍然在思考书中所读到的,令他沉迷的生物,自从他还是个孩子起,就被那些笔记上的图案所吸引。
听到木质楼梯发出一连串“吱呀”的声音后,艾利欧迅速把笔记放回抽屉中,随便抽出另一本书摊开。夏尔端着一盘姜饼小人,空出一只手来敲了敲自己养子的房门。
“艾利欧,我做了饼干,要一起吃吗?味道很棒的。”
那盘美饼小人虽然造型捏得有模有样,但是色泽诡异,就算拿圣诞节色为理由也过于鲜艳,而糊味甚至是大蒜味暴露了一切。只要是食物,和夏尔沾上边,就等于不能吃。
等艾利欧打开房门,望见养父几于是闪着小星星的眼神,实再有点于心不忍地拒绝道:“不,父亲...我不饿。”
“就一块嘛,”夏尔继续劝说道。
“这回没有放槲寄生的果子吧... "上次发生的惨剧还历历在目,那件事居然丝毫没有减退夏尔对厨艺的热情。
“没有,绝对没有!"
少年伸手拿起一块绿色的姜饼小人,条件反射般的开始胃痛,久久不敢下口。所幸的是,夏尔这回并未追问“好不好吃” ,而是欢天喜地下楼说要将美味分享给更多的人,只问他要不要一起去街上看看。
“我不去。”
诺瓦放下了那个精致的礼物盒,就连淡淡的笑容都己消失,只剩下坚定与固执。
“可圣诞节的习俗,是互相赠送礼物,”她的爷爷并未出言责备,只是语调中有些哀叹,“别人送了你,你也应该送别人一份,或许,能成为朋友……”
“那根本不是送给我的!“
她还是没忍住冲爷爷发脾气道,避开那渐渐苍老、日益虚弱的老人满是心疼的目光,诺瓦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在忍不住落泪之前,反锁上了门。
她缩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团,收紧的丝线弗给人温暖,尽管小镇的冬天从来算不上寒冷。
除了怪物外没人会和怪物做朋友。那份礼物不是送给我的...上面分明着送给..
“安洁。”
琴音戛然而止 ,坐在钢琴前的金发少女并未回头,“怎么了,娜雅?”
“你还在想西奥多的事情吗?"既使她们是无话不谈的闺密,娜雅在提起那个人的时候仍然有些小心翼翼。
"要说不想不想也不可能吧,”安洁莉娅只是微笑着按下琴键,低鸣的音符叹息着,“我好像很久都没有弹琴了呢。”
“安洁……”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在快节奏的舞曲中,灯火通明的大房子里空空荡荡地回响着并未发生在这里的往昔之事。
那个时候,还年轻的叔叔,一点点地教自己的小侄女,怎样让手指在白与黑的琴键上舞蹈,和星星一起,飞舞着。
一阵寒风吹开了丝质的窗纱,零零星星飘进几朵雪花,然而这宁静而略带伤感的气氛瞬间被跳窗而入的蒂卡破坏得一干二净。
"锵锵!圣诞孩登场!这是给你们的礼物!”
娜雅抱怨着收起防身的武器,而安洁却为这闹剧般的展开哑然失笑,随后赶来的一大群人挤满了整间屋子,孤独像雪花一样融化,留下一个愉快的,难忘的圣诞夜。
这就是那些住在凡泰缇镇的人们,很棒吧?
4.苏生
第一缕阳光穿过玻璃,一层薄薄的积雪覆盖了屋顶和污脏的道路,隔着窗户远远望去,旧染厂附近的房子就像从童话中搬出来的。不过那儿可算不上什么好地方,终年散发着让人怀疑会传播疾病的怪味,下雨后反而尤为浓烈。
更何况,住在这样拥挤而杂乱无章的地方,绝对不会是什么美好体验,但那里的确存在了很久,在湖消失之前就有人居住,不只是穷人。
“消失”并不准确, 湖一直都在那里,只是没有水。 人们在上面建了很多房子,如今已经废弃毁坏。在凡泰缇镇,几乎没人愿意正面谈论这件事,只能从某些老人的口中得知一点零星的往事,连究竟发生在多久以前无法确认。据说,那是很大的一片湖,因月牙的形状而得名。枫湖和月牙湖相比简直像块小水坑,从目前存留的遗迹来着可能有点夸张了。
月牙湖里的水是怎么消失的?有传闻说是因为人们挖出了湖底的宝藏,结果就像拨掉了浴缸塞子一样。水位一天天的降下去,最后全干了,以渔业为生的人们只好另寻出路,有的搬离了这里。有的人则在上面建起了新的房子和工厂。本来人们都快忘了月牙湖的事情,结果有一天,湖水重新涌了上来又像抽水马桶一样,在冲垮了大部分建筑后重新退去,根据道听途说而拼凑的信息疑点重重,还带有魔幻色彩,当然更魔幻的言论也不少,从外星来客到家族诅咒,应有尽有,能说上一整天,人们善于把自己的错误怪罪在其他事物上,不过偶尔也有人承认过,比如尼古拉老师就曾经说,当初真不该让卡洛斯家把那东西挖出来。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完全没顾到听众的心情,也不知究竟是不想说还是认为没必要。
从另一面窗户中同样可以望见那逝去的,破败的余辉,如今只有很少的人愿意住在这片疲墟的边缘,等待着水能涨上来,淹没头顶。让沉睡的湖重新苏醒,飘荡起渔船的歌声。等待着…
5.换场时间
木匠家的女孩不见了,有人看见她和一个男人走在一起,在那条前往矿道的路上。
从那近,可以离开泰缇镇。所以很快,“那个女孩和一个男人跑了”的流言就传遍了整个镇子,这一点和其他地方一样。大多数人离开都是为了更好的生活,纳杰尔哥哥和伊芙姐姐想就在开春的时候去了外面,但他们会寄信还有生活费回来,不会突然了无音讯;卡特威尔家的大小姐离家出走前就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她不过是想重新获得父亲的关注与宠爱,当然她最后还是回到了镇上,只是没有回家,反而跑到了枫湖畔住下。但是诺瓦离家的时候,没有丝毫预兆。
真的没有吗?
虽然她性格内向偶尔有点奇怪,但也是个非常善良的人,真正了解她的人都非常喜欢她,谣言传开的时候她的邻居猫眼第一个站出来说:
“诺瓦姐不是会做出那种事的人。”
诺反不是那种会丢下将自己养大的爷爷,一声不吭地消失掉的孩子,那么她到底去了哪里,去做什么?
这似乎是个谜,诺瓦的爷爷不知道,猫眼也不知道,最后一个看到她的,在路边玩耍的孩子不知道,就连那个有着大大的笑脸,腰上系着一节红缎带,写着“送给诺瓦卡潘特”的木偶,恐怕也不知道。
6.从前从前.
其实镇子上,有不少孩子是被爷奶奶养大,或干脆是被收养的。月牙湖的消失只是原因之一,曾经那场矿难恐怕才是主要原因吧,罗杰哥的一条手臂就是因此失去的,当然至少他还活着。
希望这些描述不会让不了解小镇的人误以认这里总是充满了悲剧与不幸,那些事情在任何地方都有可能发生,大多数时间里这儿都是一个平而美好的小镇,像圣诞节那天一样快活,尤其是在孩子们之间。观察他们总是特别有意思。
每天起得最早的孩子,是住在旧染厂附近的琉,他的双胞胎姐姐还在睡梦中。
琉总是惦记着自己种的胡萝卜,所以天不亮就会提着水壶,一路“哐当哐当”地跑向绿油油的菜地里,身后的背包装满了各种小玩意,还有一只“大兔子”,“大兔子”是琉最心爱的布偶,是他的玩具小飞坏掉后有位大姐姐送给他的。璃总是笑他”这么大了还玩布娃娃,难怪是个好哭鬼”,每次琉都会很不服气地反驳,两个人吵做一团,话题十有八九会演变成“到底谁更像那只大兔子”
第二个起来的孩子就说不准了,有时,卡努拉会特地带着一帮小弟赶个早。围着枫湖发出震天响的噪音,就为了吵醒老和他对着干的荷丝缇雅。 然而要是半途遇到散步的杨波爷爷往往会扭头就走,看样子是还没原谅他。自从雪尔森搬到枫湖畔来后这里越发热闹,卡努拉早起巡游的次数不减反增,经常被雪尔森追着打,有时闹过头了,总是在湖边练拳的华裔青年还会过来劝架。青年养了一只聒噪的胖鹦鹉,把卡努拉,雪尔森还有蒂卡加在一起都没它吵,最常说的一句话是“你才胖鸟,你全家都胖鸟”。
有时,艾利欧会是起得第二早的那个孩子,他总是赶在夏尔起床前准备好早餐和中午要带到学校去的便当,否则没有养子提醒,夏尔根本不记得吃早饭。他每天急匆匆的出门,带去的牛奶总是忘了喝,被他的学生蒂卡收集起来制成奶酪,乘着假期义卖活动成功为贫困生筹得一笔奖学金。
再之后大家差不多都要起床上学,至于学校这鬼地方可能真的哪儿都差不多。有艾利欧这样的优等生,有卡努拉这样的小混混,还有像尼古拉那样凶巴巴的老师。
尼古拉筒直是低年级学生的噩梦,是唯一一个不受璃同学的可爱攻击影响的老头子,那天璃朝讥笑她的同学背后扔了石头,被尼古拉抓了个正着。不少孩子私底下提起他都只敢喊外号,就连尼古拉老师的养子海德,都在背后喊他“老东西"。奥斯特老师恐怕就不是每个学校都会有的了,海德是个聪明得过分的年轻人,平日里总是温和的笑着,针对他的恶作剧没一次成功过,捣乱的人往往还会有非常恐怖的下场…大家说他陪着“老东西”在镇上教书是屈才,有人奇怪他为什么不偷偷跑掉,谁知道呢。
奥斯塔是前散授,离职后在月牙湖旧址旁开了家有人去才见鬼的诊所。伊芙姐姐在离开小镇前为他办事,对他评价不坏,只说最好不要接触他。蒂卡帮夏尔,给克诺维斯医生送过好几次东西,告诉我们那家伙看上去长得很凶,实际上…还是凶,不知为何提起他的时候总是会联想到科学怪人。
正值夏日,被学后的学生们常常围在冰激淋车左右。蒂卡举着三根甜筒四处张望寻找着琉璃那对双胞胎,摇摇晃晃的样子看上去很容易把冰激淋球晃下来。璃跑来接过黄色的香草味,又把绿色的那支递给没有上学,但是会来接自己的弟弟。琉连忙在衣服上擦了擦沾有泥巴的手,在冰激淋融化之前伸出舌头舔了一口。另外三个孩子安妮,贝蒂和卡拉总是抢着说要请艾利欧学长的客,每次都吓得他以急着回家为由逃离现场。路过的猫眼买了冰激淋非要让罗杰哥先尝一口,向豪爽的大叔当众脸红,拿自己妹妹一点办法都没有。要是遇到尼德与丽莎这对新婚夫妇,冰激淋能被他俩腻化掉,。如果夏尔处理完公务后时间还早,卖冰激淋的小贩还没离开,有时候也会买一根,像个小孩子一样,没人说得清他到底多少岁。
有的孩子会有放学后立刻回家,有的则会在街上玩耍,对于后者而言,越是被大人明令禁止去的地方,就越是有吸引力。但像琉和璃这样的孩子属于前者,他们一路交流着今天所发的趣事,肩并肩的走在一起。
现在,你不会再误会这里了吧?
7.絮语花音
最近镇子上可要发生一件大事情,在暑假结束之前,学校打算组织学生进行一场戏剧表演,这主意听起来比在山上郊游野炊还棒。
不过自从有消息传出来开始,大家就对演出的各个方面争论不休,从剧目到选角,似乎每个人的意件都不一致。过程不必多说,反正最终好不容易决定了表演节目,又迟迟选不出合适的男主角。
因为听说荷丝缇雅担女主角,其实就是想闹事的卡努拉偏偏要来争男主,把荷丝缇雅气疯了,她心目中的合适人选应该是那个来凡泰缇镇度假的小少爷,可惜塞西亚对此兴致缺缺,对她也一样。
“ 我觉得卡拉同学其貌不扬,脾气古怪,但是对荷丝提雅同学一片真心,非常适合饭桶这个角色"有人戳了戳艾利欧的肩膀,"你认为呢?”
艾利欧一脸茫然地从笔记上抬起头,“饭桶?”他被委托策划这件事情,不过好像全程没起到什么作用,也就任由自己开小差,在本子上计算自己感兴趣的事,比如上次在笔记上读到的…
“我觉得不行,"坐在艾利欧身边另一位女同学说,“他唱歌太难听了,不是吗?"
他随便应和了声,继续低头写写画画着,最后帮忙在纸上记了几个名字。
艾利欧这几天都沉浸在笔记里的那套理论中,但是阁楼上的笔记都快翻完了,这应该是最后一本,笔记的主人好像也陷入了某种困难的处境,虽然有的地方他还不太懂…
“学长!" 又有人推了推他的胳膊,“我们要去找个更合适的排练场地,一起来吗?”
他点点头,收起东西跟上了人群。
孩子们最终停在了月牙湖旧址的边缘,曾经被充作市政厅的,卡洛斯家族的宅邸前。
起初是雪尔森提出有更好的练习地点,不过没人理踩她,然后蒂卡不知为何突然兴奋起来,说自己去过那里,恿勇着大家跟她一起去。
无论这里曾经有多么富丽堂皇, 如今都已荒废了,门口的台阶碎了一半,太阳徽标松脱后要掉不掉地悬在门框上方,木质的大门上满是剥落的漆痕,贴着松松垮垮的封条,锁眼已经锈得连孔都看不清,算是彻底封死了门。
蒂卡率先绕到侧面。垫着几块石砖翻上了窗台,曾经有彩色玻璃的窗户缺了一半,她落在大理石地板上,激起一阵扬尘,又给后的同学搭了把手。
一双双眼睛好奇地注视着阴暗的大厅深处,华丽的吊灯早已被拆却下来,又脏又旧,和废报纸之类的垃圾堆在一一起,让人完全想象不出当年举办舞会时的盛况。但孩子们还是很兴奋,在大厅里走来走去。
艾利欧还有点神游天外地呆愣着,一开始,他还什么都没意识到,跟着人群打开了一扇通向花园的门。
门外有一条白色的长廊,无人打理的花园长满肆意的杂草,但阴凉处仍然盛放着当年种下的花,那些红色、蓝色、紫色的花,紧凑的挤在一起,在快要调零的时节,在斑澜的阳光中,晃乱了眼。
照片上的男人与女人在这样的花丛前对他微笑。那是艾利欧唯一一张和亲生父亲有关的照片。
身后的大厅里,传来了荷丝缇雅的歌声。她扮演的少女在一个雪夜里来到墓地前,倾诉着……
8.意念植入
海德放下捋在耳后的留海遮住那幽蓝的眼睛,重新戴好眼镜。
穿着宽松和服的身型介于少女和少年之间,这样的异城服饰在凡泰缇镇并不常见,但也不算奇怪。几十年前传出月牙湖湖底有东西的时候,慕名而来的淘金客穿成么样的都有。
“能提出这种要求,你还真是大胆,”泉懒样洋地靠在坐垫上,并未对这个突然闯入他们集会的青年抱有太多警惕,“那就让你去试试好了。”
待青年离开庭院后,泉盯着绕上指尖的细线。不甚在意地笑了笑。
过去和未来吗?
亚特拉斯已经覆灭很久了,久到除非刻意提起没人会想到它。
而记忆已经成了空壳,回想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但经历这一切时的感觉却会清楚的残留下来,黏稠恶心的液体从右手臂上的伤处滴落,深紫色的纹路扩散开,虽然听视同伴的哀嚎声,他们被石块掩,埋的绝望与愤怒却同样清楚地传递过来,即使他逃了出来。
右手手心里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激烈地挣扎着,但他已经没有右手了。
罗杰大吼一声,摆脱了它们的控制,不存在的手臂散作乌黑的线状物,在特定的角度下像是染过血的颜色,它们迅速地缩了回去。
涨红了脸的猫眼捂住脖子猛咳着,无力地靠着墙壁,她看着不知所措的罗杰,露出苍白而勉强的微笑,伸手环住了他。
“没事,都过去了。”
声音沙哑得几乎发不出来。
男人尽力用仅剩的左手拥抱她,这是第几次发生这种事...
喔,亚特拉斯矿难的幸存者?他现在已经不需要这种类型的样本与素材了,上次的案例 比这个要有价值得多一也危险得多。
奥斯塔打量了下几乎是被猫眼押着来找他的罗杰,开了些药剂。不过他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确定这个男人不会碰。
实验正处于关键阶段,他一点都不想 被隔三差五的打扰。送走那对古怪的兄妹后,奥斯塔重启了被 打断的步骤,无比精细地操作起来。
...穿着校服的少女顺着那身雪白的皮毛,抚摸着,小动物温顺地依偎着她的掌心,站在她旁边的学长已经干脆利落的处理完了一 份材料。可她下不去手,这种时候,她甚至不 敢向老师求助。
随着一声响指,她从余光中望见桌上试管中倒映着的景象,骨头拼成的东西趴在她的背上。
但这样一来,她的手就不抖了,哪怕腿软,也没有倒下去。
“这不是,做得挺好吗?”
...那一小截珍贵的白丝已经化做了尘土,成为 一段被忘却的记忆。
这次他也没能回想起那张脸。
9.小玩笑
“把东西放下, 你可以走了,以后,不要再来这里。”奥斯塔背对着他翻找资料。
艾利欧迟疑着将笔记放在桌上,离开了阁楼。他苦笑着思考,和成熟稳重恰好相反应该是什么样子。
说起来,他好像直一都在猜测,那些从未谋面,却又和他的人生息息相关的人们都是什么样的。
好像没有对过呢...
夏季已经快到了尾声.表演节目也准备得差不多了,本是道具组的蒂卡终于磨得大家都 受不了,同意让她扮演八音盒上的音乐猴子 ——现在是会拍着铜锣”锵锵锵锵“的音乐人偶。最后一次彩排结束后,闲下来的她有 空继续自己的探险,恰好在路上遇到了璃和 琉,所以问他们要不要加入”蒂卡小分队”。
“月牙湖?" 琉拉着姐姐的衣角,“纳杰尔哥哥不让我们去那种地方...”
“没关系,我自己一个人去也没问题的!”蒂卡兴致勃勃地向他俩描述探险的地点,
一栋会发出隆隆声的怪房子,最后自己跑向了废墟。琉有点不安地看了看蒂卡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的姐姐,抱紧了怀里的大兔子。
第二天晚上,演出顺利进行着,礼堂中座无虚席。灯光让舞台上的东西看上去和平时不同,荷丝缇雅也变得更漂亮了,她开口唱着那首苦练了一个夏天的歌时,所有人都隔住了呼吸,就连想看她出丑的卡努拉也听入了迷。
就在演出快要圆满结束的时候,原本在台上 安实静静扮人偶的蒂突然来了段自作主张的即兴发挥,差点烧了整个礼堂。
最后一排的位置刚好能把这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她从箱子上跃起的那刻,像离轨的火车一样失了控。先是扯下了红色的幕布。又打翻了树状烛台,舞台上很快着了火。升起的浓烟几乎盖住了她的身影,所有人乱做一团,大部分都蜂拥般地往出口挤着。但剩下的人很快控制住火势。可她没有停下,那头显眼的红发在舞台上蹿来蹿去,僵硬的姿势如同真正的人偶,谁也不知道那个女孩为何有那么大的力气,一个人拉不住疯狂跳舞的她,当三个成年人终于把她按倒在地的时候,她还在咯咯大笑着,漂亮的蓝裙子上全是烧焦的痕迹。你能看到,数不清的白色丝线缠绕着她的手,脚,脖子,牵扯着她,却又好像从她身上长出来的一样,飘浮,扩散开来。
蒂卡抬起头,朝无人的观众席上,眨了眨眼睛。
10.寄生
一路向下,漫长的楼梯一直通向了地底。
他嗑嗑绊绊地穿过通道中维积的杂物。淘汰的设备,废弃的折叠床,摔成碎片的瓶瓶罐罐,扶手上落满灰尘, 墙壁上的鼓泡形成发霉的粉块,纷纷落下,堆积在墙沿处,偶尔天花块上,还会垂下一段黑色的蛛网。
“瑟雷斯无法理解它的价值。但你可以。”审观与衡量消失,多了一丝嘲讽与玩味,"我接手了老师的研究,如果你能证明...”
通道尽头的门后亮着冷冷的光,从门缝间延伸开来,波澜的,跃动的光。
“...在亚特拉斯发现的,储存与传递记忆的物质...”,笔记上这样写着。
他没有犹豫就打开了门,房间里的东西整洁得到了一种可疑的地步。中央有一个巨大的透明水箱,光源似乎就是水箱中的东西...深紫色的外壳上有稍谈一点的花纹在流转,壳中包裹着一块亮着光的石头,吸引着来访者的目光。
笔记中没有说它是活的,但它确实像生物那样,一呼一吸,光芒闪烁的频率和心跳的节拍同步,他每靠近它一步,那光芒就更亮一分,无声地说,到这里来。
"...从中提取的成分可以储有更多除情绪以外的信息..志愿者将与一首歌有关的回忆 导入了物质中... 她忘记了那首歌的旋律,却还记得儿时由母亲教她这首曲子时所感受到的温暖...“
壳慢慢地打开,涌出细密的白线,边缘散射着蓝荧荧的冷光,贴上玻璃。记忆或 许是活的,决定一个人的,不正是记忆吗?如果像常人所说的一样由出身决定的话,那像他这样,母亲是有着多重身份的骗子,亲生父亲是将刀刃对向了血亲的罪犯。这样的孩子,又应该是个怎样的人呢?
闭上眼睛,光芒也不曾消褪。他一只手贴在玻璃上,思绪像凝固了般缓慢,直觉提醒他不要随便触碰,因为...
"... 另一个志愿者读取了物质中的记忆,记住了这首歌的旋律...同时感到了母爱... 但载体很快失去了作用,由丝状物化为粉状...”
可是它们向他涌了过来,最终环绕着他,形成厚厚的蛹。
艾利欧没有恐慌没有挣扎。在回忆中. 他看见了自己学生时代的母亲,还有真正的迪特里希老师...男孩像是在漂浮在淡蓝色的光海之间,平静而实详,一点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觉得,会是很难过的事,想做点什么...阻止...
11.追寻之影
奥斯塔克诺维斯意外发现,那次意外中产生的石头凝聚了迪特里希的记忆,但等 他发现自己的研究过程会对魂晶产生一定 的负面影响时,已经造成了无可避免的耗损, 为了弥补自己的伤害,他提取了自己的记忆, 来填补消失的部分。
——从那之后他再也记不起老师的音容相貌,只剩下想要复活莫里斯迪特里希的无尽执念。
他沿着漫长的阶梯,一路向上,通向天空。
天空一片灰蒙,让人分不清时间流逝,也提不起精神。夏尔穿过充满消毒水味的走廊,停在其中一个标着数字的门前。
门口有个小女孩提着篮子,和护士争吵,想要进去看望她的朋友。
他认出了那个女孩,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
“回去吧,蒂卡会没事的。”
璃气鼓鼓得将篮于塞进他的手里,跑开的时候肯定还吐了吐舌头。
他得到了进了病房的许可,轻而易举地。
病床上坐着的小姑娘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见到他后才有了神采,挥动着打了石稿的胳膊,甜甜地喊着"瑟雷斯院长"。
“你好,蒂卡,"他将璃的篮子放在床头上,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你感觉好点了吗?”
她没有向他抱怨行动不便之类的事情,只是兴奋地说着令人费解的话:"院长!艾利欧在湖里哦!"
蒂卡像是没有看见他困惑的表情,继续大声说道:“水要涨起来了,嘻嘻,学长要回不来了!”
如果不是她被束缚住了,大概还会一边说一边跳起来转个圈。
"艾利欧...”应该,会在家里看书吧? 夏尔这样想。可蒂卡怎么会知道从昨天晚上开始...
她爆发出的大笑声导致夏尔被护士被赶出了病房。
有什么事情非常奇怪...
琉深呼吸着,抬头看了看天空,”姐,快要下雨了,我们回去吧?”
璃走在他前面,将地上的石子踢开,“不行。”她领着琉一路向小镇的边缘走去,"我要弄清蒂卡学姐身上发生了什么,她肯定一个人去了那里...“
“那里?再往前就是矿道了."琉加快脚步,紧张地拉住姐姐的手,那边很危险"
“不是矿道, 那边学姐早就去过了,"璃停下脚步,”是一栋房子,她和我说过... “
...夏尔回到家,第一时间就发现门口的鞋子少了一双,艾利欧出门了。
联系蒂卡所说的话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很明显,那个孩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分不太清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或许他只是出门买点东西,夏尔不确定地走向屋内,发现餐桌上有一个空信封,写着寄给艾利欧瑟雷斯。下面还有一个他很熟悉的签名,奥斯塔?他俩什么时候...
然后他猛然想起奥斯塔的诊所开在月牙湖附近。一分钟后,夏尔急急忙忙地出了门,差点还把鞋子穿反。
头顶的天空阴沉沉的,要下雨了。
快点...醒过来啊。
12,操偶秀
“就是这里。这栋别墅从外表上来看,毫无特别之处,和其他任何一个主人出了远门,随时打算 回来的房子一样正常。相比之下,它旁边些破破烂烂的建筑反而更像是传说中会闹鬼的地方。
“那栋房子有时会发出一种轰轰声."蒂卡是这样描述的,“里面说不定会有非常有意思的东西!”
翻越简易的头篱笆,房前的空地上寸草不生,前门紧锁着,推不开。
来这儿的时候,琉就已经重复了好几遍想要回去之类的话,得到的答复都是"要 回去你自己一个人回去"。
他将要开口, 璃就从楼间之间的小道穿行到了房子的背面。“学姐亲身示范过,从门进不去,还有窗户! ”
那里果不其然有一扇破窗户,似乎通向厨房,灶台上覆盖着一层灰,有很清晰的痕迹显示确实有人在不久前来过这里。
璃小心地避开碎玻璃,窗沿残留 着淡蓝色的碎片,像小小的牙齿。她的弟弟 只好跟着她,爬上灶台的时候身后的背包被锋利的碎玻璃划破了道口子。
他们仔细地沿着灰尘足迹向前,厨房后是餐厅,一张六人座的桌子旁只放了两把椅子,地板一律是黑白相间的,脚印绕着餐厅转了一圈,去向了客厅。
窗外的天空全黑下来了,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大雨。
这样的天气下,原本就显得阴森的屋子顿时就可怕了起来,琉从背包中翻找出手电简,突然从背后亮起的光把璃吓了一跳。
“干麻不早点拿出来啊。”
但是手电筒微弱的光并没有给人带来多少安全感,光束照过的地方,经常有什么东西闪过。
他们在东西少得可怜的客厅里找到了通响二楼的石阶,在那里,灰尘变薄了。从墙缝中钻出来的细线只有在光芒下才能看清,琉将手电简对向天花板,密密麻麻的细线组 成了一张大网,像是误入了巨型蜘蛛的巢灾。
“好恶心.这都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们还是 离开这里吧?”琉打了个寒颤,紧紧抓住了姐姐的手。
璃这会儿也有点犹豫,一串脚印延伸到了楼上,“来都来了,还是先看一眼嘛,她用力回握弟弟的手,"没那么可怕的。
他们贴在一起,走上楼梯,琉全然没发现背包中的兔子玩偶,被丝线扯住,从包上的破口中,滑了出去。
...他们也没听见在屋子理缓缓响起了,第三个人的脚步声。
二楼基本上看不到脚印了,到处都粘着那些 玩意,似乎有人试着剪断它们,但是毫无用处。但除此之外,整个房间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正对着楼梯的墙上有两篇窗户,刚好将旧染厂和牙湖的建筑割裂成两部分,其他墙上也有窗户,没有窗户的墙上有一扇门。两个孩子试着打开它,发现后面有通向屋顶的梯子,和之前没注意到的平台,可以 跃到另一栋房子的屋顶上,然后可以顺着靠在墙沿的榜道滑下去,,不是很高,只要中途别松手摔下去就行。
但怎么会太容易呢。
璃想要找个瓶子,将那些白色物质带一点回去,拿给大人们看。琉在包中找着。突然脸色苍白。
“大兔子...不见了..."他把上面那道被玻璃划开的破口展示给璃看,”明明刚刚还在的...“
“应该是掉楼梯上了。快点转回去拿”
她还没说完,被琉推了一把,止了声。两个孩子都不安地看向漆黑的楼梯口。
...从那里挤出来的,软软的,白色的,由很多很多碎布拼成的,兔子。长长的耳朵耷拉着,扭扣做的眼睛似乎 会咕碌碌地转,肚子里胡乱塞着些填充物,往下淌着深色的液体——只会存在于恶梦中的生物。
乘它被卡住的时间里,他们跳向了窗户,璃跃向了隔壁屋顶,琉要慢一点。
“姐姐!”有丝线缠向了他的脚,他回头看去。那只怪物在用别扭的姿势靠近他,手里还拖着把大剪刀。"我动不了..."
“抓住我的手!"”璃焦急地朝他大喊。
兔子出现在琉身后,要抓住他了。
有道短暂的闪电划过,远处响起了一声惊雷,整个房子里的网都开始震动起来。低鸣着。
不要。
兔子的动作似乎停止了。
所有的线尽数断裂。化作粉尘,他跳向了姐姐,两人撞了个满怀,兔子在平台上盯着他们,它那么大,好像轻轻松松就能跃过来。
两个孩子滑下屋顶,身后有重物落地的声音。琉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圆圆的东西落在平台外面,似乎是兔子的脑袋。
就在这时,大雨如期而至。
13.浮梦
“那样东西,已经不在这里了。”
竹伞轻轻转动着,雨点打在上面,飞起,再落下。
“是我的失误"海德站在泉后,毫不在意被雨淋得透湿,”请您惩罚。”
“怎么会呢”“泉转过身,一只冰凉的手贴上海德的脸颊.”根据你的贡献,理应得到奖赏呀。 “
一边用少女般娇嗔的声线说着,一边扫过碍事的留海。
越是镇定,就越想看到他露出其他表情。
大拇指用力挤压向眼框,像闹着玩一样轻巧地撬出来,掐断。面前的青年强忍着痛苦把惨叫吞了回去。
比想象的还无趣。
“你自由了。"泉随意地弹了弹长指甲上的秽物,火光将想要粘上他的丝线烧成飘散的灰烬,“消失吧。”
面前的亚特拉斯,涨起了湖水。
...璃牵着自己弟弟的手,他们跌跌撞撞地踩过地上的泥坑,一路上,上涨的水面舔过他们的后脚跟。闪电的光勉强为他们照亮前方,雷鸣似乎在耳边炸响,但是盖不住琉的哭声。
”好了好了,都逃出来了,不就是玩偶丢了吗?”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璃爬上一处高地,半撑
着膝盖喘气,琉依然在呜咽着,“以后 姐再送你一个就是了!”
"不是..."小男孩拿脏脏的衣领了擦雨水,眼泪,还有鼻涕,“刚才在屋里帮我们拦住那个怪物的...是送我兔子的大姐姐啊... ”
“安洁?她怎么会....“
“不是安洁姐姐.琉抽抽搭搭地说,“是诺瓦.. ”
尽管来迟了,但最终还是赶到了。
水已经没过了胸口,他后背着的年轻得像一片羽毛,若不是如此,像他这样的老人恐怕也背不动,但他没有去想,只是一心想要趟过湖水。
背上的人咳了咳,似乎是呛了水,又在神志不清的呢喃着什么,就在他的耳边,重复着。
...听清话语的那一刻,湖水仿佛结了冰,是连同血液一起练结的寒冷。
“白痴..夏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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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沉入黑暗的湖心中远远凝视着秦缇镇亮起的灯火,就像遥远的彼岸与来世。
清醒的过程总是无比困难,当我醒来之后,却想沉沉睡去,最好再也想不起自己
是什么,一直心安理得的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你肯定满腹疑问,对吧?
那就离开吧,结束了, 一场拙劣的Meta演出,内容和形式都毫无出彩之处,还在揭开谜底之前就按下了终止键。只要你关掉它,大概就可以...
以上是提前录好的录音。我决定换个更清晰的说法重录一遍,有意见吗?有就憋着。
首先你肯定听说过巨龙斯多利卡的传说吧?她以前老给我们讲这个的,我都听烦了。总之故事身挺扯的,要解释清楚不太容易,用Meta那一套理解起来比较轻松不过你也应该比我更清楚,这都像录音一样是提前准备好的,这套逻辑对你们是通的,对我不行。
而巨龙就是从这两套逻辑中诞生的现象,这种现象...简单来讲就是试错。正确是唯一而简单的...这么说好像也不对,反正,它就是在尝试所有的错误答案,重复每一场悲剧,丝毫不会体会任何人的 感受。当然不会,它就是个现象,跟把椅子差不多,好吧完全不是一回事,或许...它真的有人格也说不定,莫里斯当初发现那些物质的时候也没想过...咳,偏题了,让我们回到问题上来吧。
问题是,它必需要记录才能确定每次的不同...所以会留下痕迹。我曾经是个和你们一样通过行动在不知不觉中创造了巨龙但是毫无悔意的蠢货因为 一己私欲想要改变这一切结果把自己搭上了的倒霉鬼。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很累,不要让我重说一遍。
因为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所以我在干涉这个世界的时候它也在于涉我的行为,于是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再也离不开凡泰缇镇了。话又说回来,我干嘛要离开呢,尽管我的存在对原住民本身就一场瘟疫,一场灾难,可我毕尽是真心喜欢这里的。这可真是个笑话,你也别光顾着发笑,观测一样是相互的,一样会导致“巨龙”的产生。
所以在陷入网中之前,快逃吧。
或者,要一起回到开头,再来一次吗?